本論文主要探討明代曆算學家周述學及其輯撰的《神道大編曆宗算會》一書。一般來說,談論到明代的算書,總認為相較於宋、元時期所高度發展的算學成就,明代的算學發展是呈現停滯、衰退的情形。並且,在重視輝煌成就以替數學造廟的意義下,明代算學往往被視為中國傳統算學研究的禁區。然而,這樣一把直線式評量的尺,不僅顯示出對當時社會背景的忽略,也落入輝格式(Whiggish)以今衡古的歷史觀。
目前,數學史家對於周述學及其算學著作,尚未全面性研究,比較引起注意的只有《神道大編曆宗算會》中的〈名數論〉和「三角立尖圖」。前者被中國數學史家認為是鮮明唯物論觀點,而後者則被李約瑟放在微積分的主題下,說明十六世紀中國算學家對堆積小單位體積的注意。其實,在深入分析《神道大編曆宗算會》的內容之後,上述的說法是有待商榷的。同時,我們也發現《神道大編曆宗算會》在其脈絡所清楚展現的意義與特色。因此,明代曆算學家周述學及其算學著作,可以說是我們考察明代算學風貌的極佳對象。
為此,本論文先從《神道大編曆宗算會》一書的歷史脈絡談起,包括當時的社會背景,以及書院、國子監、欽天監等學術環境。緊接著,便是作者周述學的生平介紹。由於此人一生不曾當官,布衣而終,但《浙江通志》、《國朝獻徵錄》、《明史》、《疇人傳》仍記載他的生平事蹟。可見,周述學絕非是名不見經傳的人物。甚至明末大儒黃宗羲也曾替周述學立傳,同時對他讚譽有加,這顯示此人是絕對值得注意的。其次,筆者將針對《神道大編曆宗算會》每一卷的內容深入分析,使讀者能對此算書的整體數學知識有一個細緻的瞭解,同時希望透過進一步的分析,能給出《神道大編曆宗算會》此一文本 (text) 在其脈絡 (in context) 的說明。
一、史料
吳‧趙爽等注,《周髀算經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魏‧劉徽注、唐李淳風釋,《九章算術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魏‧劉徽,《海島算經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北魏‧張丘建,《張丘建算經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北周‧甄鸞,《五曹算經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北周‧甄鸞,《五經算術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元‧李冶,《測圓海鏡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南宋‧楊輝,《詳解九章算法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南宋‧楊輝,《乘除通變本末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南宋‧楊輝,《田畝比類乘除捷法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南宋‧楊輝,《續古摘奇算法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元‧朱世杰,《四元玉鑑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元‧安止齋,《詳明算法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一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明‧吳敬,《九章算法比類大全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二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明‧王文素,《算學寶鑑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二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明‧顧應祥,《測園海鏡分類釋術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二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明‧顧應祥,《勾股算術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二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明‧顧應祥,《弧矢算術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二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明‧唐順之,《荊川集》十二卷,收入《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》第1276 冊,台北:台灣商務印書館,1983年。
明‧周述學,《神道大編曆宗算會》,收入《續修四庫全書》子部天文算法類1043,上海:上海古籍出版社,1995年。
明‧周述學,《神道大編曆宗通議》,收入《續修四庫全書》子部天文算法類1036,上海:上海古籍出版社,1995年。
明‧周述學,《神道大編象宗華天五星》,收入《續修四庫全書》子部天文算法類1031,上海:上海古籍出版社,1995年。
明‧柯尚遷,《數學通軌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二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明‧湯顯祖,《玉茗堂尺牘》,收入《續修四庫全書》集部別集類1363,上海: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2年。
明‧陳元齡,《思問初篇》五卷,收入《四庫禁燬書叢刊》經部第4冊,北京市:北京出版社出版,2000年。
明‧程大位,《算法統宗》,收入郭書春主編,《中國科學技術典籍通彙》數學卷二,鄭州:河南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二、近人著作
丁福保、周雲青,《四部總錄》子部算法編,北平:文物,1984年。
王萍,《西方曆算學之輸入》,台北: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1966年。
王文珮,《楊輝算書探微:一個HPM的觀點》,台北: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數學研究所碩士論文,2002年。
王連發,《勾股算學家—明顧應詳及其著作研究》,台北: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數學系教學碩士班論文,2002年。
孔國平,《測圓海鏡導讀》,武漢:湖北教育出版社,1997年。
牟復禮、崔德瑞,《劍橋中國明代史》,北京: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,1992年。
李繼閔,《《九章算術》及其劉徽注研究》,台北:九章出版社,1992年。
李新達,《中國科舉制度史》,台北:文津出版社,1995年。
李秀卿,《二次方程式的幾何思維之歷史研究:以中國與回教為例》,台北: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數學系教學碩士班論文,1997年。
李儼,《中國算學史》,收入杜石然主編《李儼錢寶琮科學史全集》第一卷,瀋陽:遼寧教育出版社,1998年。
李儼,《中國數學大綱》,收入杜石然主編《李儼錢寶琮科學史全集》第三卷,瀋陽:遼寧教育出版社,1998年。
李儼,《中算史論叢》,收入杜石然主編《李儼錢寶琮科學史全集》第六~八卷,瀋陽:遼寧教育出版社,1998年。
吳金城,《唐荊川先生研究》,台北:文津出版社,1986年。
吳文俊主編,《中國數學史大系》第六卷 ,北京: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,1999年。
林慶章主編,《浩瀚的學海》,台北:聯經出版社,1981年。
林炎全,《白話「九章算術」及其在當前數學教育之價值》,台中:台灣省中等學校教師研習會,1995年。
林炎全,《《五經算術》探討》,台中:台灣省中等學校教師研習會,2000年。
明史研究編輯部,《明史研究通訊》,台北:台灣學生,1986年。
洪萬生,《從李約瑟出發–數學史、科學史文集》,台北:九章出版社,1999年。
洪萬生,《孔子與數學》,台北:明文出版社,1999年。
洪萬生主編,《格物與成器》,台北:聯經出版社,1982年。
胡道靜,《夢溪筆談校證》,上海市:上海古籍社出版:新華發行,1987年。
孫文良,《中國官制史》,台北:文津出版社,1993年。
梅榮照、李兆華,《算法統宗校釋》,台北:九章出版社。1992年。
梅榮照主編,《明清數學史論文集》,南京:江蘇教育出版社,1993年。
華印椿,《中國珠算史稿》,北京: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,1987年。
陳遵媯,《中國天文學史》第一冊,台北:明文書局,1984年。
陳威男,《明代算書算法統宗內容分析》,台北: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數學系教學碩士班論文,2002年。
許雪珍,《明代算書算學寶鑑內容分析》,台北: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數學研究所碩士論文,1997年。
郭書春,《九章算術》,瀋陽:遼寧教育出版社,1998年。
郭書春,《古代世界數學泰斗–劉徽》,台北:明文書局,1995年。
郭熙漢,《楊輝算法導讀》,武漢:湖北教育出版社,1996年。
郭世榮,《算法統宗導讀》,武漢:湖北教育出版社,2000年。
勞漢生,《珠算與實用算術》,收入王渝生和劉鈍主編《中國數學史大系》,河北:河北科學技術出版社,2000年。
黃彰健,《明代律例彙編》,台北:中央研究院歷史與研所,1979年。
黃清揚,《中國1368-1806年間的勾股述發展之研究》,台北: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數學研究所碩士論文,2002年。
費正清,《中國︰傳統與變遷》,南京:江蘇人民出版社,1992年。
傅衣凌主編 楊國楨、陳支平著,《明史新編》,台北:昭明出版社,1999年。
趙澄秋、劉金沂,《中國古代天文學史略》,河北:河北科學技術出版社,1990年。
鄧海波,《中國歷代賦稅思想及其制度》(下),台北:正中書局,1984年。
劉鈍,《大哉言數》,瀋陽:遼寧教育出版社,1997年。
劉石吉主編,《民生的開拓》,台北:聯經出版社,1982年。
賴惠敏,《明代南直隸賦役制度研究》,台北:國立台灣大學出版委員會,1983年。
龍田出版社編輯部,《中國古代服飾研究》,台北:龍田出版社,1981年。
嚴敦杰,《祖沖之科學著作校釋》,瀋陽:遼寧教育出版社,2000年。
嚴敦傑,《中國古代數學的成就》,北京市 : 中華全國科學技術普及協會(1956)。
藪內清著、林桂英、簡茂祥譯,《中國算學史》,台北:聯鳴文化有限公司,1981年。
Joseph Needham, Science and Civilisation in China (Taipei:Caves Books. LTD. 1986),pp.143.
三、期刊論文
王憲昌,〈宋元數學與珠算的比較評價〉,《自然科學史研究》第16卷第1期(1997),頁21-27。
曲京安,〈論中國古代曆法中之閏周的數學性質〉,收入李迪主編《數學史研究文集》第五輯( 呼和浩特:內蒙古大學出版社;九章出版社,1993),頁14-25。
李迪、白尚恕,〈十六世紀天文學家周述學〉,收入李迪著《中國科學技術史論文集》(呼和浩特:內蒙古大學出版社,1991),頁344-356。
李迪、白尚恕,〈新發現的抄本《神道大編曆宗通議》〉,《內蒙古師院學報》(自然科學版) 1981年第2期,頁85-90。
李迪,〈永動機思想和「水晶漏」〉,《尋根》第二期(1998),頁8-11。
李培業,〈關於我國籌算轉變為珠算的時代問題〉,收入李迪主編《數學史研究文集》第二輯( 呼和浩特:內蒙古大學出版社;九章出版社,1990),頁74-79。
李培業,〈程大位《算法統宗》中的筆算〉,收入李迪主編《數學史研究文集》第四輯( 呼和浩特:內蒙古大學出版社;九章出版社,1993),頁 171-176。
杜石然,〈明代數學及其社會背景〉,《自然科學史研究》第8卷第1期(1989),頁9-16。
沙那,〈籌算開方術的計算機程序與算法研究〉,收入李迪主編《數學史研究文集》第四輯( 呼和浩特:內蒙古大學出版社;九章出版社,1993),頁25-28。
金福,〈對明代數學思想的幾點分析〉,收入李迪主編《數學史研究文集》第一輯( 呼和浩特:內蒙古大學出版社;九章出版社,1990),頁94-103。
武田楠雄,〈明代算書形式的變遷〉,《科學史研究》26號,1953年。
徐泓,〈明代社會風氣的變遷–以江浙地區為例〉,《中央研究院第二屆國際漢學會議論文集》,台北:中央研究院,1989年。
郭書春,〈從面積問題看《算學寶鑑》在中國傳統數學中的地位〉,《漢學研究》第18卷第2期(2000年),頁197-221。
梅榮照,〈明清數學概論〉,收入《明清數學史論文集》( 南京:江蘇教育出版社,1993),頁1-20。
梅榮照,〈宋元數學的盛衰〉,《自然科學史研究》第7卷第3期(1988),頁205-213。
駱祖英,〈明代數學及其評價〉,《自然科學史研究》第17卷第4期(1998),頁330-337。
嚴敦傑,〈跋重發現《永樂大典》算書〉,《自然科學史研究》第6卷第1期(1987),頁21-27。